帶著試模團隊回到工廠后，甘向?qū)O經(jīng)理匯報了二廠進一步合作完成模具國產(chǎn)化的意向。孫經(jīng)理認為機不可失，于是馬上和商量。

孟想分析說:“雙桶洗衣機有五對大型注塑模具。除了做好的兩對，還有另外三雙。其中一個連體桶模暫時無法連接，因為需要大型數(shù)控仿形設備加工；而且工廠要搬家了，所以我們買不起很多錢。另外兩個模具是華豐公司做的。如果他們能做到，我們也能做到，然后我們也能做到。

“不過，在簽合同之前，我需要去一趟第二洗衣機廠。目的有二:一是收集注塑機的技術(shù)資料；二是了解日本進口模具的使用情況?！?/p>

和李少霞在導演甘、馬的陪同下來到重慶北碚，入住酒店。

雖然是第一次來洗衣機二廠，但二廠負責外包的穆早就聽說過他的名字，知道他是模具專家。

穆總擔心會拒絕簽模具合同。廠長見了孟想后，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，陪同參觀。

穆帶著走進工廠大門，首先參觀了進口東芝洗衣機流水線，然后察看了使用沖壓模具和注塑模具的生產(chǎn)車間。

在參觀注塑廠時，孟想仔細察看了注塑機及其附屬設施，并問:“我需要查看這些設備的說明書，了解它們的技術(shù)規(guī)格?！?/p>

“當然，我馬上派人去借?！蹦鲁？蛇B連答應。

孟想在生產(chǎn)脫水桶的注塑機前停下腳步，仔細觀察金屬嵌件、合模、注塑和模具冷卻，以及產(chǎn)品取出時模具各部件的動作關(guān)系，問道:“這是日本進口的熱流道模具，維護方便嗎？”

“它是東芝生產(chǎn)的。因為維修配件國內(nèi)沒有，也是他們提供的?！蹦鲁？苫卮鸬?。

“很貴吧？”孟想問道。

“雖然貴，但是和一個10萬塊錢的模具比起來，就不用擔心了?！蹦鲁？蓢@了口氣。

穆常可的回答打動了孟想的心。

“你需要使用模具模式進行維護。是日本人提供的嗎？”孟想繼續(xù)說道。

"有模具的總平面圖和使用說明."穆?？苫卮鸬?。

“我能借一下嗎？”孟想問道。

“這是技術(shù)機密，工廠和日方有協(xié)議不泄露！”穆科長感到有些尷尬。

“我們簽了模具合同。要想模具比東芝的好，日本的模具技術(shù)資料一定要給我們看?！泵舷雵烂C地說道。

"我馬上問主任，然后給你答復。"穆?？苫卮鸬馈?/p>

晚上，穆科長如約來到酒店，送來了模具材料。臨走時再三叮囑他好好保管，明天還給他。

穆主任走后，大概翻了翻總圖和模具使用說明，馬上交給馬副主任，讓他們?nèi)ソ稚险遗_復印機復印。

馬副廠長走后，告訴甘廠長:“二廠從日本進口模具，每副價格約10萬美元，即40萬元人民幣。以前因為不了解行情，要價太低，吃了大虧。這次四套模具要80萬起?！?/p>

模具合同第二天就談妥了，四個模具總價60萬。雖然還是比進口模具少很多，但是相比上兩批模具幾乎翻了一倍，已經(jīng)是很不錯的成績了。

為了慶祝合同的簽署，第二工廠的廠長在大樓外的賓館設宴招待了孟想一行。不習慣這種場合的幸好有馬副廠長陪著，他代表他輪流向二廠的每個人敬酒，幸好沒有喝醉。

位于重慶南坪的西集大廈正在緊張施工，地面以上的建筑正以一周一層的速度上升。大樓后面是政府按照規(guī)劃建設的宿舍樓。為了安置陸續(xù)來到重慶的工人，工廠買了69和72兩棟宿舍樓。

按照俞主任的通知，住進了工廠在宿舍樓臨時搭建的招待所，等待機械加工部技術(shù)經(jīng)理吳會昌的到來。

吳會昌到達重慶后，與孟想同住一室。因為深秋多雨，衣服晾了幾天，摸上去總覺得有點濕。

余主任來到房間，告訴他們來重慶的目的。他說:“我從市里得到消息，不遠處的李家沱有一家毛紡廠。工廠一修好就下馬了，工廠一直空著。我去看了，覺得還不錯。去看看工廠和周圍的環(huán)境。如果你覺得還可以，就買下來作為你未來的工廠。這有幾個好處。第一，小壩的機械部分可以馬上搬到重慶，盡快發(fā)揮效益。二是可以節(jié)省大量建廠費用?！?/p>

孟想早就聽說工廠搬遷的資金需要企業(yè)自籌。雖然工廠有幾千萬的積蓄，但是一個3000人的大廠搬遷只是杯水車薪，大部分資金需要向銀行貸款。

也就是說，工廠搬遷到重慶后，將面臨巨大的還貸壓力。因此，如何減少搬遷投資，少向銀行貸款，成為當前工廠的重中之重。

廠黨委討論搬遷工作時，提出小壩機是個包袱，應該扔掉。原因是工廠開發(fā)的產(chǎn)品從機電仿真變成了電子仿真，不需要那么多加工設備；而且重慶是重工業(yè)城市，零部件可以通過當?shù)赝獍鉀Q。消息一經(jīng)傳出，立刻引起了小八工作者的恐慌。工廠黨委為此做了大量工作，最終讓工人們安定下來。

車子帶著廠長余、孟和吳從南平一路向南，很快拐進了西岔路口?；ㄏ訌哪蠝厝暄讯鴣恚@過幾座小山，在一個叫李家沱的地方匯入長江。

車沒有開進李家沱的街上，而是左轉(zhuǎn)，從小橋過了花溪河。道路狹窄，路邊是綠色的農(nóng)田和新栽的樹木，農(nóng)舍點綴其中，更凸顯出前方淺山包上暗紅色的柵欄。

汽車停在柵欄前。司機對老門衛(wèi)說了幾句話，然后打開車門讓車進來。

如果從空中鳥瞰，圍欄略呈方形，邊長約100米。廠房沿圍墻建成一圈，與中央的大廠房形成一個環(huán)形通道。

曾來過這里的余廠長說:“這里以前是一家中外合資的毛紡廠。因為外方撤資，新建的廠房只好空著，所以花不了多少錢就能放下。我覺得工廠集中，好管理，而且是新建的，離南平不遠；如果你也認為可以滿足零件的加工需求，小壩機可以提前進入重慶；新廠區(qū)不需要修機加工車間，土地可以少買?！?/p>

經(jīng)理和吳沒有馬上回答。他們沿著通道慢慢走，不時走進工廠仔細看看。

孟想第一個打破沉默，說:“小八的員工怕被工廠留在青川，都希望早點來重慶。但是如果你搬進這樣的工廠，你會失望的。時間長了，他們想通了，就會罵我們做了最后的決定。

“工廠最大的問題就是低，連山里的工廠都趕不上。

“因為產(chǎn)品工藝的調(diào)整，搬遷規(guī)劃組準備加強模具和沖壓注塑的生產(chǎn)能力，同時變速箱和齒輪設想到重慶后作為主要的民用產(chǎn)品。兩者都要求車間寬敞、開闊，便于吊裝設施的安裝。

“模具部接到的訂單都是價值不菲的大型模具。比如這次和二廠簽的合同，四套模具達到60萬，沒有一套能脫離大型設備和吊裝設施。我覺得這里的工廠不適合模具部門的需求?！?/p>

“我也有同樣的感覺，既然搬遷了，你應該在通過上一層樓梯。更何況新廠一畝地的優(yōu)惠價才3萬。按照設計院的設計方案建新廠，并不比買廠多多少。搬到重慶后，全廠集中在一起，也便于管理和生產(chǎn)指揮?！眳墙?jīng)理也說不同意搬進毛紡廠。

能聽得進不同意見的余主任，在看到孟、吳的堅決反對后，終于決定放棄將小壩機搬到李家沱毛紡織廠的誘人建議。

回到青川，不僅向?qū)O、黃、李匯報了模具合同的簽訂情況，還介紹了李家沱毛紡廠的事情。

事實上，孫經(jīng)理已經(jīng)知道了毛紡廠的事情，但他覺得應該由負責技術(shù)工作的來處理，所以他沒有做出自己的決定。